2012年12月22日星期六

家族血併團

又是家族旅行的大日子,是次目的地是南昆山。這地點對小女子甚為陌生,起行前,翻翻書做做功課。根據資料,這兒處於廣州和惠州交界,是國家森林公園,除卻一般樹木,更盛產一種名叫毛竹的竹子,當地有一座度假村佔地甚廣,村內有一條竹橋,是歌倫比亞著名建築師塞曼威勒玆的作品,一千四百根竹正是用上毛竹,同類型的竹橋全世界只有三座,這是其中一座,也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座。這度假村房租並不便宜,絕非小女子這種一窮二白的人有資格入住,南昆山另有很多小旅館,該是今次下榻的地方。深明家族旅行目的是聚會聯誼,不會奢求豪華住宿,小女子的適應能力及心理質素該屬甲- 至乙+ 範圍內,沒問題的。



由於出發時間是早上八時,於是提前一天到廣州投宿,姊姊接風,因利乘便,順道參觀姊姊新居,後到附近一食肆吃晚飯,分別點了一個羊窩及一個兔窩。好友不吃兔肉,對我吃兔肉一事極度震撼、大感驚訝,嘀咕為何吃兔。廣東人認定所有動物甚至昆蟲,只要是背脊朝天,皆可啖之。事實上,相比我在南昆山所見,吃兔肉不過是小事一樁。



今次是採用包團形式,家族老老少少合共五十人〈有部分沒參予,否則更多〉浩浩蕩蕩出發,車程究竟有多長,我沒算過,表姊剛完成臺灣之旅,忙不迭向我細訴遊歷。旅途中段,旅巴在加油站停下,好讓一眾可以上洗手間。一如往年,我捧著大包小包的零食登車,眾人見獵心喜,毫不客氣東翻西找自己喜愛的零食,短短時間內,儼然蝗禍,我的零食包包已見底,空空如也。



旅巴駛進南昆山入口,一行人下車。這兒氣温本就比廣州低,加上是山區,估計當時氣温只得十三、四度左右,親人都穿上外套禦寒,我這天生的冷血人,一件短袖T恤外罩一薄的長袖牛仔恤衫,他們定以為我瘋了。嗯,不用擔心,誰會更了解自己的身體?下車後只覺空氣稍為清涼,未致令我瑟縮。一部分人跟隨領隊兼導遊小姐拾級而上,看看「一綫天」。坦白說,大自然鬼斧神工,中國地大物博,有不少自然風景區都有一綫天的奇景,實在沒有太大興緻再多看,隔了一陣子,親人陸續返回停車處。旅遊景點少不了各類小攤子,小吃如荳腐花;食品如臘鴨、臘腸;涼果如陳皮、柑桔觸目皆是。由於嫂嫂曾到訪此地,予以各人温馨提示,離開此旅遊景點,返回住宿處,附近應有價格稍相宜的小店。



在下榻的小旅館安頓後,就在館內餐廳用膳。未知是否地處山區,和張家界一樣,山中濕氣較重,於是每道菜均拌以辣椒,家族各人多不嗜辣,不過,嗜辣如小女子卻正中下懷,大快朵頤,其中一道菜是雞,雞味比香港吃到的濃。此外,不知是否此地的雞先生/雞小姐較城市的雞老爺/ 雞奶奶多走動,故肉質與在港吃的較有彈性。另一道菜是南瓜,席上眾人的評語是腍且甜,無奈我不好南瓜,沒法產生共鳴。我不吃魚,亦忘掉了各人對蒸魚的評價。這兒盛產觀音菜,每天飯桌上必見其踪影,這是一種外貌像韮菜的食物,不過,大多數家人對觀音菜的興趣不大,我對此物沒有太大抗拒,將之視為蔬菜,每天吃一點。桌上還有菇類素菜及辣椒炒田螺等。



飽餐後,導遊小姐帶我們遊走景點,其中一處是要爬上二百多級石級才可看到的一個瀑布〈我忘了名字〉,反正這兩天的景點全是比較原始樸實、沒有太多人為修飾的山山水水就是了。



黄昏時分未到晚餐時段,敝家族的女將發揮血拼精神,飯店隔鄰是三間製餅小店,出售的是即烘炒米餅,居中的除炒米餅外,還有米粉及臘鴨。也許是因為烘餅機置在小店中央,客人可即時品嚐新鮮熱辣的炒米餅,於是這小店被我家族的女人攻陷。這店的炒米餅有四款味道,分別是黑芝麻、花生、杏仁及鹹切酥,每袋炒米餅以一市斤﹙十両﹚作一袋,每位女士至少手持兩至三袋,今團約有二十位女士,姑丈望著店外懸掛的臘鴨,大喊:「喂,買炒米餅送臘鴨,買得多送得多。」。



晚餐過後是家族品茗大會,哥哥愛喝茶,帶了多款不同年份、烘焙及製法的普洱茶葉,當然少不了弟弟抬來兩大袋的花生及其他小吃,兩大袋花生,絕不誇張,那袋的高度等同一個三歲孩童肩膊的高度。別人酒過三巡,我們卻喝茶聊天,喝了差不多三個小時。



晚上十一時半,茶敘結束,姪兒問我可有吃宵夜的雅興,小女子是夜貓子,在港甚少在夜半十二點前睡覺,難得來到這寧靜地,決定來個早﹙?﹚睡早起。



一宿無話,早上梳洗過後,家族血併團繼續其任務,附近商店出售的貨品,對來自城的夜貓子來說,完全是大開眼界,有些簡直是匪夷所思,凉果沒啥稀奇,原來卻是愈舊愈好,即是三年前生產的貨色比兩年出產的好。觸目所見的臘腸、臘肉、臘鴨,完全是濕溼碎,小兒科,還有臘豬頭﹙遊張家界見過﹚、臘田鼠﹙小時侯隨母親回鄉見過,印象深刻是因為田鼠被剖腹劏開,四肢張開如做早操。至於有沒有吃過,因為年代久遠,當時好像只是五歲娃娃,縱然吃了也不會記得。﹚、臘斑鴆、臘鷓鴣,我望著那斑鴆及鷓鴣屍體,怎可分瓣啥是啥,店主說體積較大的是鷓鴣,嗯,恕小女子眼拙,總覺兩者分別不大。問姑姐為何要吃這個,她說這些是滋陰食物,不妨多吃。


















臘田鼠


除卻死的,還有活的,如活蛇,小女子對蛇大哥/大姐,從來都是敬而遠之,瞧牠閣下一副尊容,心忖當天勇將牠剝皮拆骨,炒炆燉熬之餘又吃過清光的人,堪稱勇士。俗語云:「蛇鼠一窩」,有蛇焉能欠鼠,初生的鼠嬰﹙國貨公司常見的老鼠仔酒,瓶底必備數十隻仍未開眼的初生鼠﹚,另見有一毛茸茸的生物,輕聲問句嫂嫂可知是啥,嫂嫂說不知道,但單看其尾,估計可能是山鼠﹙?﹚,這傢伙肚滿腸滿,體積等同一隻母雞/成年貓兒!一隻體積和母雞/貓兒不相伯仲的鼠﹙?﹚,想一想也覺恐佈、驚心。之後又見了一堆堆黑壓壓的東西,盛在大大的竹箕放在室外,有點像藥材舖曬藥材的模樣,走近一看,牌子上書黑螞蟻,但小女子橫看豎看,仍看不出那是一堆蟻民,而這堆蟻民屍體對人又有啥貢獻?真是天曉得。蛇、鼠、蟻欠蟲,但有娃娃魚。



初生鼠



山鼠?


娃娃魚?






一支花在???






做乜影我呀?



喂,影夠未呀?



會議進行中



老大,不論天涯海角,我都追隨左右。


迷你小南瓜



女人購物,男人自不然負責付鈔及提著大包小包,姑丈早已是一副認命的樣子,哥哥輕道:「你睇,女人錢幾容易賺,女人幾易氹,俾小小甜頭佢,話送小小嘢俾佢,即刻喺咁不停買。」我笑謂哥哥:「言下之意,你暗示阿嫂蠢,當天你係氹阿嫂噃嚟啦?」,哥哥面無懼色並理直氣壯的答:「喺呀。」。臘肉、臘鴨全用繩擊著,如要購買必須大剪一揮,我對嫂嫂說:「嗯,你們原來是到這裏剪綵的。」



一眾滿載而歸,我有理由相這個是購物團,可憐小女子揹著及手挽兩大重甸甸的旅行袋,漫漫長路回家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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